波希米亞之都、東村、cbgb
紐約的秘密地標
世界上,大概沒有像紐約這么充滿極端矛盾的城市。超高摩天大樓群與華爾街構(gòu)筑起資本主義較燦爛的至高中心。然而,這里也是歷史上波希米亞較巨大的堡壘,是一切自詡為先鋒革命黨徒的秘密基地:多少文學、藝術(shù)、音樂在這里起義,改變世界。
大概也沒有別的城市如紐約般有這么多世界知名的城市地標:自由女神像、帝國大廈、中央公園、時代廣場,或者知名博物館如紐約大都會博物館、古根漢博物館、moma;或者僅僅是街道名字:華爾街、第五大道、百老匯等;或者是區(qū)域:蘇活、東村、哈林。即使你沒去過,你也覺得對這些名字有著奇妙的熟悉。
但現(xiàn)在,我要跟你說的不是你已經(jīng)在電影中過度熟悉的地標,那些高聳、廣大、華麗的地標,而是孕育出那些曾經(jīng)是反叛的、先鋒的、邊緣的,但后來實實在在改變20世紀文化的場所:一個區(qū)域、一條街,以及一家店。
格林威治村
這其實不真的是一個村子。甚至有人說,格林威治村甚至不是一個具體地方,而是一種想象的“心境”(astateofmind)。
或者說,這是孕育一切想象力的子宮。
1916年,達達主義的創(chuàng)始人杜尚(marcelduchamp)爬上華盛頓廣場——這是格林威治村的精神中心——的拱門,大聲宣稱“格林威治的自由共和國”正式在這里“獨立建國”。然后,當代舞蹈大師馬莎·葛蘭姆(marthagraham)在這里開始用身體書寫現(xiàn)代舞的新語匯。
也是在20世紀初,人們看到了尤金·奧尼爾的劇作、約翰·瑞德(johnreed)的激情左翼文字,女性無政府主義者愛瑪·戈嫚(emmagoldman)的呼喊,而他們總是彼此一起激蕩。
50年代,杰克遜·波拉克(jacksonpollock)與同伴們用畫筆敲碎傳統(tǒng)美學的桎梏,開創(chuàng)美國第一個藝術(shù)流派“抽象表現(xiàn)主義”(abstractexpressonism)。同時,“垮掉的一代”詩人在這里的小酒吧聆聽爵士,吟誦挑釁時代的詩句。這些詩句逐漸滲透并瓦解虛偽的社會規(guī)范和文化想象,讓一整代的青年在這些空氣中取得反叛的養(yǎng)分。
60年代初,年輕的民謠歌手鮑勃·迪倫(bobdylan),在麥度格街(mcdouglestreet)的咖啡屋中彈著吉他,為60年代對于真理與和平的追尋譜下美麗的韻腳。而且不只是他在這里唱歌:這里是整個民謠復興的基地。
走到克理斯多福街,1969年在這里的石墻酒吧,同志們勇敢抗暴攻擊長期騷擾他們的警察,掀開了同志平權(quán)運動的全新一頁。
再往北走兩條街,在西十一街的一棟兩層樓公寓,60年代激進學運組織“氣象人”(weathermen)1970年在屋內(nèi)制造炸彈時意外地爆炸,讓60年代的狂熱與理想燃燒殆盡。
是的,一代代試圖以不同方式改變世界的詩人、藝術(shù)家、革命家在這個“共和國”中大膽地實驗他們的理想,堆砌他們的烏托邦。即使,現(xiàn)在格林威治村早已不是無業(yè)的邊緣藝術(shù)家可以住得起的地方,但他仍然是一個永恒的波希米亞之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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